宁都不说什么,你们着什么急?”
景宁微微红了脸,酒气冲的眼里水光荡漾,挽起袖子拽过酒瓶,反被动为主动,挨桌挨个的敬酒碰杯,全部都是一干到底,拦都拦不住。聚会的高潮就此开始,不管谁是谁、也不论是谁的酒杯,有酒只管喝。你来我往,闹哄哄的满地都是腿,椅子被推得到处都是。
格格远远的看着景宁目瞪口呆的:“这家伙,怎么变成这样了!”
章博脖子上挂照相机、手里拿着摄像机,忙得不亦乐呼,抽空坐下来在格日勒身边扒拉几口饭菜,说:“这才是女强人的谱。当年滴酒不沾,现在我看三五个男人喝不过她。我是怕了她了,她最好别来找我。”
事实证明怕什么就会来什么,章博的念叨声未落,景宁就过来了,手中的酒瓶倒立、瓶口朝下对着章博的酒杯就倒。章博见这阵势就要跑,景宁另一只手的食指隔空点住章博,有黑世老大的排场:“别动,我就是找你来的。”
章博被吓到:“我不能喝,我喝不过你,我真不能喝。”
景宁微醺状态,轻蔑的睨一眼他不说话只是倒酒。格格也紧张了,伸手想抢酒杯:“宁子,他真不能喝。”
景宁拨拉开格格的手,“去,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我是谁?我端的酒你也敢不喝?”景宁双手端起杯子递到章博眼前,水亮的眼睛盯着他。
章博心里毛毛的双手接过,挣扎着,“我意思意思抿一口就行了,酒量真的不行,还得负责照相呢。”
景宁当没听见,杯子和章博的杯子相碰,酒水溅起,两只杯里的酒花互相掉进了对方杯里。景宁一手摁在格格肩上,对章博说,“博士,我和格格是亲姐妹,亲的,比亲的还亲。我亲眼看着你们恋爱时你怎么欺负她,。其实你是个好男人,格格为了你坚持到现在不容易,她比你难。这个世界你不会找到第二个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人。现在她是你孩子的妈,你要好好对她,不能再让她为你受委屈。她的苦我一直看在眼里,我告诉你,换成任何其他女人、哪怕是换成男人,不可能为了和你在一起吃这么多苦。你不要以为她这是应该做的,是因为她真的爱你,你惜福吧你。”
景宁素来偏袒维护格格,也因此对章博很是有些意见,和章博多年来不是很对盘,但彼此知道都是真心为了格格好,所以也很气。景宁这话说的语无伦次,三个人也都明白其中意思。格格听的红了眼睛,章博喉结动了动,看看格格,毫不含糊的把酒倒进嘴里,脸瞬间就红了,晕晕忽忽的坐下。格日勒着急,埋怨景宁,“他酒精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景宁醉眼迷离,极慢的捻转着手中的酒杯,说,“我还酒精过敏哮喘呢,我都喝,他有什么不能?格日勒,你这样护着他,他未必领情。越是配合男人的女人越不值钱,他会以为他是你老板,以为你是他下级,以为和你结婚不是什么值得领情重视的事情,就像那个翟总一样。”
格日勒担心老公,扶着章博去沙发坐。四下看看,招呼角落里独自玩手机发短信的楚端:“楚端你过来,看住这个酒鬼,别让她再喝了。”
楚端不是凑热闹的人,越是沸腾的场面他就越冷。此时他滴酒未沾,是场子里独醒的一个。楚端过去坐在景宁旁边的椅子上: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景宁偏过头歪看着他,笑:“楚端?”
楚端淡淡的:“你喝多了。”
景宁摇头,对他神秘的眨下眼:“早着呢,我的量,他们量不出来。”
楚端翘起唇角笑,重新打量她,“没想到滴酒不沾的三好学生变成海量了,当初的系主任只怕要被你吓到了。”
景宁软软的坐向身后的椅子,椅子位置略略有些歪,楚端怕她坐不稳,手飞快的把椅子拉正。景宁没有留意到,坐下来下颌支在手腕上,她晕了酒,双颊清浅的一抹红霞,桃花映水般潋滟晶莹,盈盈的笑着,头倾向楚端小声的说,像是说着秘密,“我这是威慑战术。”
“哦?”楚端的眉微微扬起。
景宁最喜欢看他这个表情:头略略的歪着,一字平眉舒展开,长而直的睫毛就完全的翘起来,所有的心思被半遮的眼帘掩去大半,有些坏、有些乖,很撩女孩子的心。景宁苦恼的看着他,“怎么办,我还是这么喜欢看你,要是能多说几句话就更开心。可是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呢?”
楚端不说话,昏沉的光线下眉目笼着阴影,目不转睛的盯着景宁,寻找她与毕业那天的不同和相同之处。
景宁的手指斜斜的晃点向觥筹交错的同学们,开始解说她的“战术”,“我第一次喝酒时一口气喝了一高脚杯,满满的,白酒,辣死了。把那些准备灌我的男人吓走了,你猜他们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
景宁嘻嘻的笑,荡漾着酒气水光的眼波游了回来,焦距不准的绕着楚端转,得意中傲气更甚,“他们说‘这女人喝酒让人害怕’。我一战成名。从那以后没人敢挑战我,包括男人。”
目光缠绕,楚端痴痴的失了神,喃喃着端起面前的杯盏,“我和你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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